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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6.05 Sunday


初戀啊,有甜甜蜜蜜走到最後的,也有像藤原一樣暗戀在各種外力的推動下胎死腹中的,也有像春山和田邊那樣在莫名的焦躁和彆扭中無疾而終的落寞收場,還有像美山這樣,被單方面甩下離去的慘痛收場。

這並不是第一次遇到美山。

早在當年聲名大噪的嵐後裡,這枚有點沒心沒肺,有些輕浮不定,銳利的眼神裡帶著城府的小青年就帶著不拖泥帶水的灑脫姿態,忽地拎著外帶咖啡闖進視野,些許輕狂地調戲算計了番岡田後,又幹乾脆脆咻地揚長而去。儘管是個跑場打醬油的,那會的臉上也還稚氣未脫的大學生似的,也還是留下不淺的印象。

然後時隔幾年,春風那麼一吹,當初那小浪子似的小青年跟著那抽枝發葉的樹一樣搖身一晃,成了成熟穩重的美青年、年輕有為的café owner。老實說要不是那發色跟美山一樣,要不是提前圍觀日飯BO裡的劇透,在咖啡館裡看到這個眉目微含,嘴角帶著溫柔笑意的美青年,我是絕對不會跟那個狡黠的美山君掛鉤到一塊的——他在咖啡店裡遊刃有餘地招待各式各樣的客人,眼角也會微微下垂地微笑得一派柔和世故,輕輕喊著仁科的聲音想必也是恰到其位的不慍不火,嫺熟地泡制咖啡的姿態也帶著說不出的淡然優雅,跟那大鬍子的調情也是分外帶了些嬌。這和印象中那個美山實在相去甚遠,差點,就要被忽悠得不知去向以為這是哪兒來的美人兒。

如果不是最後端出來那盛氣淩人、自上而下的霸氣腹黑,我真的就要騙倒了。

他面無表情神情冷然,話中帶刺居高而下地質問那個仁科

——你的戒指呢?我記得你應該結婚了吧,怎麼沒戴?
——咱們來聊聊以前的事吧,比如你十年前曾告訴我的,所謂的【正經的人生】

於是這才是我認識的美山了。那個沒心沒肺說話一針見血得要死的美山。

當初看嵐後時就在猜,大概是有過一段什麼太痛的過往才會有太輕浮的吊兒郎當掛在那年輕的眼角處,於是果然是有段大概又甜蜜又狼狽的初戀啊。當初那個曾經有過陽光明媚的爽朗笑靨的少年,也是曾經掏心肝地對人好過的,那人懂他的咖啡,那人懂他的夢想。那人隨波逐流地接受他,又隨波逐流地丟下他走那條所謂的正經的人生。那段狼狽的初戀刻著一個叫仁科的男人的名字。

之後橫亙中間十年的時間,那一邊的美山成功地摘取了夢想開起了咖啡店,掛著熟悉的笑容泡出記憶中一樣美味的咖啡,這邊的仁科卻毫無激情地在大公司裡瞎忙碌著,甚至剛剛才與妻子離異。走著普普通通,過著與芸芸眾生無異的單調生活,戴著眼鏡穿著西裝穿梭人流,就像路邊隨便一枚路人一般普通無特色。他就是一個很普通的男人,想著跟妻子平平淡淡過完波瀾不興的婚姻生活,碌碌無為地過完社會人生活,毫不起眼、隨波逐流的普通男人。可是即便是這麼無趣的【正經人生】的藍圖,也被妻子的離異請求給撕裂,然後在這樣一片茫然的的狀態下完成了與美山的再會。

他啜一口美山調製的咖啡,揚起一抹懷念的微笑

——果然是美山。這味道,絕對是他泡的咖啡。

只不過,就算帶著不變的味覺和熟悉的手掌手指飄然而至,我卻覺得這個男人狡猾得不能輕易原諒。從他看到美山那刹那間地晃神和吃驚很輕易知道,這個男人肯定在離別後這段時光裡把美山完全遺忘到腦後,走過他那淡而無味的人生,現在卻打算無視曾經造成的傷害,說什麼【現在——我已經能夠接受和美山的那段關係了】而肆意地靠近美山。其實並不是想責怪選擇“正經人生”路線的仁科就多麼天理不容,本來嘛,芸芸眾生的我們敢於跟這世界爭個魚死網破的就沒多少人。只是我討厭他那種毫無自覺自己過去造成的傷害,還企圖仗著美山不記得自己而像過去那般呼喚美山的名字,這才不是粗神經,粗神經是隔壁家那位岡田美人兒,仁科這就是狡猾。不管是要重修單純的情誼或者是另一種層面的重修舊好,至少要正視曾經的瘡疤,至少帶上一絲歉意也好,打著一切由最初重新開始的如意算盤什麼的——不過那個腹黑S美山才不會稱你的心,如了你的意呢~

——你一次又一次地跑到我店裡來,雖然打算一直裝作不認識,不過我已經裝累了。

如此盛氣淩人的美山倒是一點都不覺得他過分,可是呢,從以前他的心地就不壞,總感覺就算是語言或是行動上的折磨大抵也不會怎麼淩虐仁科,也許最多便是狠狠地譏諷一番希望趕走對方吧,畢竟對他來說那應該是最不想回首的狼狽的初戀。或者更大膽地猜想一番,或許就是被仁科那般狠狠地丟棄過後,那率直的少年才性情大變(甚至也壞心地猜想過會跟榊在一起或許正是挑上那張跟仁科相似的臉蛋和眼鏡。。。),所以如果仁科一再出現在眼前晃來晃去,只會提醒過去那段不願提起的舊事——那跟揭瘡疤一樣難受。更何況看美山那情況,這些年並不像仁科忘記他那般徹底,至少他知道仁科結婚了,他甚至還記得仁科手掌和手指的形狀——看他好像漫不經心,沒想到卻是把人觀察了個徹底——所以對那一段過往恐怕還是沒有放下的,看那怨念深重地強調著【正經人生】的口氣也可以看出。

不知道接下來美山會對仁科怎麼個“懲罰”,但估計會回憶一番10年前那段吧,看仁科的回憶似乎當初是曾經接受過美山,卻又屈于現實而切斷了關係。這段初戀是不是像咖啡一樣,香氣和苦澀並存於舌尖呢?對於直男的直覺抵觸想必也是病發仁科的了,前幾天重溫嵐後,美山裡面對榊說過一句話,大概意思是【愛上直男,以後會哭的哦】,當時或許還哭得稀裡嘩啦的,如今在自己的地盤重逢,也或許會有一番“血淚的控訴”吧。不管怎麼樣,靜待6月了~

P.S.因為早一個月的時候就在嬸的BO上偷窺到即將會在花音重開短篇連載,意外什麼的早在那個時候就用光,只等著罎子出熟肉了。不過當中也是有過心焦跑去刷表紙、跑去刷日BO偷窺劇透什麼的抽風行為,從看到表紙去推測是不是曾經許諾的美山,到偷窺日飯BO確定美山攻,再到最後終於等到罎子發出。

老實說看完後,心情微妙的複雜。怎麼說呢,這篇的受——仁科——作為深度中毒的日高飯,仁科大概是最普通最沒特色,甚至可以說是最路人的一隻了,當中更是穿插著各個其他故事主角的穿越,穿越的最多的大概就是榊了,以至於一腦補下榊在美山身下嬌喘什麼的就得咆哮自己快消停。看得好心累orz。不過,作為同樣的初戀題材,感覺比起初戀那個人系列,還有容顏系列,這一篇從內容上來說明顯要更飽滿,所以即使是舊話重提的初戀,形式的不同即使是舊梗我也相信會有不同新意。於是總之不管怎樣也不能阻止對嬸嬸的愛就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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